之前我们多少还是以局外人的身份,去看待蒙面人和古村长他们之间的争斗。
因为说实在的,古村长他们虽然有着各种苦衷,但对胡雨萱这个善良的小姑娘,竟然实施了长达五年的软禁。
这是犯罪!
所以即便古村长今晚做足了姿态弥补,也很难让我对这个村的人产生好感。
而殃及池鱼中毒之后,我们也仅仅是以帮忙的态度参与其中,毕竟安全把胡雨萱送回家,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任务。
但当知道这些蒙面人中有刘斌和龙齐道长之后,我们的立场有了彻底的改变。
随着刘斌进入地道中,其他人也鱼贯跟着进去,只留下两个蒙面人看守入口。
既然有人把守入口,说明他们还要出来,见此情形,马为民反而不着急了,干脆盘腿坐下来,气凝丹田,一呼一吸,调动自己体内光靠药效恢复少得可伶的真气运转起来——他这是要通过真气辅助药效,加快解毒的进度。
攻欲善其固,必先利其器,我明白马为民心中看似平静,其实焦急万分,于是我对薛彪比了一个手势,然后也有样学样,盘膝而坐,进入调理身体的状态中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马为民率先解毒成功,紧接着协助我解毒,他体内的真气雄浑刚劲,十几个呼吸之后,我体内的真气终于运转流畅起来。
悄无声息地做完这一切,马为民露出冷峻的神sè,指着依旧守在地道入口的两个蒙面人,对我比了一个清除的手势。
我点点头,从神识中将打神鞭调出来,轻手轻脚跟着他出了房间,隐入黑暗中,沿着石阶上到二楼的房间中。
两个蒙面人一个盯着洞口等待接应,一个看着紧闭的大门,防着有人进来,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二楼的我们。
时机一到,我和马为民同时从二楼的窗户中纵身跳了下去。
马为民身手了得,还在空中他就使出全力踢出一脚,击中其中一个蒙面人的头部,一声闷响,蒙面人瞬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而我慢了半秒钟,另一个蒙面人反应过来,抬手就朝我面门射出一只毒针,我头一歪躲过毒针,甩出打神鞭将蒙面人的脖子缠住,一使劲将他扔到马为民面前,马为民很是暴力,一个摆拳打在他的颈部,他头一歪就倒在地上。
找来绳子,我将两个蒙面人捆得死死的,怕生意外,我甚至还将他们害人的毒针,钉入他们的身体中,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。
“可以。”马为民对我比了个大拇指,然后安排道:“你们在上面守着,我去下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别,还是一起吧,有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。”
见我不同意,马为民也没有多说,不过下面危险,胡雨萱肯定是不能带的,好在她对村里非常熟悉,找了个安全隐秘的房间躲下来,我们才进入地道。
地道中的石壁上有油灯,虽然不算明亮,但看路是够用的,沿着台阶往下走,发现并非是笔直的,而是呈之字形往下,入口之处仅能容一个人,但走了十几米之后,逐渐变得越来越宽,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大。
而且一路上不时发现有岔道汇集而来,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没多久我们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石室。
这样的洞形非常奇怪,让我想起山上竹鼠挖的藏身洞,入口有好几个,且窄小隐秘,让人几乎注意不到,而洞内的空间则可以提供一家人随便折腾。
有了这个感觉,我往洞壁和穹顶上看去,发现全都是人工挖凿的痕迹,不仅如此,环顾一圈,在洞内还发现了有粮食堆在一起,甚至还有锅灶、柴火、油盐、清水等烧火做饭的东西。
这场景看得马为民惊叹不已,说道:“我去,这避难所可是大手笔呀,遇到强敌,全村人躲进来都没有问题,而且看这些粮食的储量,吃上一个月都有余。”
“另外,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住石头房子了,原来那些石材全都是掏这些洞得来的,他们的先人也算是废物利用的能手啊。”
“只是弄出这么大的工程,之前他们的先人有没有使用过不知道,但今天看来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避难所,全村没有一个逃进来,都被人干趴在上面喽。”
马为民还在感慨,而我却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,说道:“老马,既然这里是村子的避难所,那其它的岔道有可能是其它村民逃难的通道,你说有没有可能刘斌他们已经得手了,只是并没有从古村长家原路出去而已,毕竟他们下来的时间可不短了。”
马为民摆摆手说:“不可能,有被下了迷药的古村长在他们手中,他们也不会迷路,何况他们的人还在上面等着呢。”
因为是心里医生出身,我这个人遇事考虑问题更多从人性角度出发,所以我推测道:“你想啊,刘斌他们可是知道我们也在村子里的,说不定留在古村长家的两个蒙面人,是他们留下来迷惑我们的幌子呢。”
“我去,以他们的德性,还真有这种可能。”马为民顿时就急了,不过望向我们走进来的路,上面的岔道可不是只有一两条,即便薛彪我们三个一人追查一条道,遇到他们的机会也跟中奖一般。
一时间我们有些抓瞎,就在这时,石室的下方隐隐传来一声惨叫声,我们顿时为之一振,这说明刘斌他们还在下面,并没有得手,而且似乎出了什么状况。
心急的马为民率先往传来惨叫声的方向冲了过去,那是石室往下走的三条通道之一,我和薛彪紧随其后。
再往下的台阶可没有上面干爽了,台阶上长满了苔藓,刘斌他们的脚印清晰可见,沿着他们的脚印,我们一路快走,先是见到了一个已经被打开的大石门,接着听到了水流的声音,拐了一个弯之后,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出现在我们的面前,而在溶洞的下方是条暗河。
暗河斜对面往上游大概一百米的地方,我们见到了刘斌等人的身影,此时的他们遇到了大麻烦,不知道是触动了机关还是怎么回事,溶洞上方的钟乳石不要钱的掉下来。
远远望去,我至少看见三名蒙面人被砸中,这还只是我亲眼看到的,现场还能拼命躲闪的蒙面人只有三个,然后就是刘斌,还有挟持着古村长的龙齐道长。
也就是说他们一共下来十一个人,结果现在活着的才六名,除去古村长,他们死伤已经一半了。
我倒不是同情他们,只是感觉这诡异的地方异常凶险,我们如果一不小心,也将步入他们的后尘。
不过这还不是我目前考虑的问题,拦在我们前方的暗河是首先要解决的麻烦。
暗河倒是不宽,目测也就五十多米的距离,但是水流湍急,且深不见底,还有水面上翻起的浪花,不知道水下有什么不知名的生物,冒然下水的危险未知,我正在找刘斌他们过河的工具,马为民抬手一指,原来我们头上不远处有一根黑sè的钢绳连接到对岸。
马为民抽出皮带搭在钢绳上面,脚一蹬就滑了过去,然后是薛彪,他体重超过两百斤,我很担心这根细小的钢绳承受不住他的体重,已经做好了他落水我也跟着跳下去的准备。
好在刘斌他们带来的东西靠谱,薛彪顺利滑了过去,等我也到了对岸,只见刘斌他们冲过了落钟乳石的大平台,进入前方的一个小石门中,随后不见了他们的身影。
我们赶紧追了上去,到了落钟乳石的大平台,我抬头瞟了一眼,确定这是机关,不知道还有多少钟乳石要砸下来,我和马为民干脆一起提着薛彪直接就冲了进去。
大平台上全是被砸碎的钟乳石,都没有落脚的地方,还要提防头上,让我们也是好生折腾了一番,总算有惊无险过了这个险境。
放下满是兴奋之sè的薛彪,我和马为民喘着粗气无奈地对视了一眼,来不及休息,继续朝那个石门跑去。
走进石门,又看到了明显人工挖凿的痕迹,两边的石壁光滑如镜,不时能看见有浮雕出现,但我们没有时间看浮雕的内容,一心想着赶紧追上龙齐道长他们。
只是跑了没有两分钟我们不得不停下来,因为过道的前方有一个蒙面人挂在石壁上已经没有了生气——他是被石壁射出来的长矛给射杀的。
看着过道中密密麻麻的长矛,我头皮有些发麻,这么多机关,到底是要保护什么宝贝呀!
马为民捡起一根长矛,说道:“我来开路,你垫后,小心点,别看他们通过这里,说不定还有未触发的机关。
我点点头,跟薛彪交待一番,我们继续往前走,走了有几十米,前方出现向上的台阶,这台阶的材质呈乳白sè,里面还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矿物质,煞是好看。
拾阶而上,跟在后面的我大概数了下台阶,应该是一百零八级,正当我猜测这个数字有什么用意的时候,前方的马为民低声骂了一句:“玛德,跑到别人的墓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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