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一震,正准备询问马为民,只见他顺手就塞了一颗药丸到我手中,说:“别废话,赶紧吃下去。”
药丸也就拇指头大小,我一口就吞了下去,然后赶紧问道:“这药丸能解我们中的毒?”
“鬼知道,我手上就这玩意,碰运气吧。”
马为民自己也吃了一颗之后,脸sè有些难看地说道:“玛德,你的预感倒是挺准,只是万万没有想到,那几个搞事的人,竟然从食物下手,真特么够狠的。”
的确够狠,放眼望去,整个练武场,上百人已经出现了问题,不是东倒西歪,就是趴在地上,就连小孩也是如此,看来这毒不光下在酒里,这食物上也都有毒。
现场唯独屁事没有的是薛彪,已经把胡雨萱扛了过来,看着她呼吸平顺,仅仅只是浑身无力,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,我才放下心来,让马为民也给他吃了一颗药丸。
这药丸跟从侯老三那里拿到的跌打丸不同,跌打丸药力刚劲,见效也快,把淤血排除之后,浑身暖洋洋的,而这个药丸吃到肚子里面仅仅是凉凉的,解毒的效果没有那么明显,倒是头脑没有那么发晕了。
不过看马为民浑然不在意自己中毒的模样,想来宗教局出品的东西不是大路货,加上我们中的毒,即便是没有任何修行底子的胡雨萱,中毒的表现也只是失去了行动力,说明这毒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重,至少是不敢要我们性命的。
其实稍微想过之后也能明白,这么大规模的投毒,如果用的是烈性毒药,全特么死球了,不管投毒的人是谁,身后的背景有多牛叉,一定会遭到相关部门最严厉的打击,所以对方还不敢投鼠忌器。
想明白这些之后,我稍微放松下来,疑惑地说道:“老马,这帮人可够小心的啊,现场的人都药性发作了,怎么还没有看他们现身。”
“一帮鼠辈而已,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。”马为民很是不忿地说道:“玛德,竟然yīn沟里翻船,丢人呀!”
翻船对于我来说是经常的事情,我倒是没有太在意,劝道;“哎呀,人有失手马有失蹄,我们的确是大意了一些,但这帮人也确实是太狡猾了。”
“刚才他们在村长家被发现,我都怀疑是他们故意暴露的,为的就是调虎离山,然后趁练武场没有人好方便他们下毒,毕竟那么多人聚会,对于他们可是千载难逢的下手机会……”
说到这里,我脑子突然一闪:“卧槽,老马,咱们可能无意之中成了那帮人的帮凶了。”
马为民不傻,马上反应过来,说道:“娘的,还真是,如果没有我们先闹出那么一出,也不会有这个篝火晚会。”
“看来这帮人盯着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,而且还弄出这么大阵仗,他们所图肯定不小,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抢夺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
马为民依旧对那宝贝念念不忘,而我已经看到动手的人从远处跑进练武场,他们一共六人,穿着一袭黑衣劲装打扮,头上也包得严严实实,只留下一双眼睛。
他们身上的功夫也不凡,跑起来一步几米,几个纵身就去到古村长的面前,没有半点停留,抓起同样中毒,毫无反抗之力的古村长就离开了练武场,隐入石头建筑群中。
整个过程干净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,看得马为民冷笑不已,低声骂道:“玛德,这帮人还挺专业的,看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。”
虽然我们及时吃了解毒的药丸,但由于时间尚短,身体的力量是回来了,只是依旧运行不了体内的真气,所以我们只能跟现场的所有人一样,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古村长,也阻止不了。
这也是脾气暴躁的马为民,只能用嘴巴发泄心中郁气的原因。
其实不仅他郁闷,我也好不到哪里去,一个解救被拐女孩的行动,结果频生事端,真特么够倒霉的,看来我身上的坏运气,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。
不过此时不是念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消除业障的时候,毕竟临时抱佛脚也起不到什么作用,而且这种情况也容不得我静下心来,所以我干脆站了起来,对马为民说道:“虽说我体内的真气暂时用不了,但用打神鞭没有问题,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,说不定能帮上点忙?”
马为民早有此意,率先就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,我和背着胡雨萱的薛彪紧跟在他的后面。
他一边跑一边查看对方留下的痕迹,只是这狭小的石板路可不比山林中,想要寻找对方留下的痕迹非常困难。
加上这里的路纵横交错,如迷宫一般,我们很快就没有了方向。
就在这时,那短而急促的牛号角声音突然响起来,马为民立刻有了方向,顺着那声音的方向快速跑去,只是还没有跑两分钟,他突然停了下来。
原来前面有一个村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他的长棍散落在一旁,马为民蹲下来查看一番之后,从村民脖子上拔出来一根比绣花针还小的钢针,闻了一下后骂道:“玛德,又特么是毒。”
“他情况怎么样?”我赶紧问道。
“还要不了命,只是昏迷而已。”说完马为民不再管那个村民,起身继续朝那声音追去。
一路上不时发现有被毒针毒晕的村民,他们都是古村长留下来警戒的力量,每个人都有功夫在身,但现场并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,可见对方全都是偷袭,并且都成功了。
随着我们发现被毒晕的村民越来越多,那牛号角声音也在多处响起,也就是说多个方向的村民都发现了对方的踪迹,只是当我们赶到地方,吹牛号角的村民已经倒在地上。
马为民发现了情况不对,不再如无头苍蝇般顺着牛号角的声音四处乱追,他停了下来,说道:“那几个黑衣人非常狡猾,知道这些村民们联合在一起,使出的棍阵才是杀伤力最大的。”
“所以他们把人都给引出来,在这狭小的走道上偷袭,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术把这些人消灭掉。”
“我们不能再这么追下去,得赶紧想办法,不然永远要慢人一步。”
我想了下,说道:“他们抓古村长竟然不是要挟这些人,那他们肯定有其它目的,这样,咱们直接去古村长家,说不定他们要抢的东西就在那里。”
“也只有这样了。”情况紧急,也容不得马为民多想,听取了我的建议之后,他带路直接去往古村长的家。
去往古村长家的路反而没再见到被毒晕的村民,这让我更加确定那些蒙面人的最终要去的地方就是古村长的家。
到了空无人一的古村长家,那牛号角的声音逐渐消失,我们赶紧找地方隐藏起来——没办法,实力不允许,只能伺机行动。
大约过了十分钟,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逐渐朝我们这边走过来,没一会儿大门被推开,紧接着有人问道:“古村长,地道的入口在哪里?”
“别着急,药效还没有到,他不会老实交代的。”另一个人说道。
“还有多久,要不再给他多吃点药?”
“再吃他脑袋就坏了,还问个屁呀,都说了不要着急,外面的人不都被我们摆平了么,我们有大把的时间……哦,我明白了,你是担心那个陆勋和马为民吧,早干嘛去了,我说干脆趁他们中毒直接干掉他们算了,你又不同意。”
“草,马为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?宗教局何浩然的左膀右臂,你老子被他们抓了想报仇我管不着,但别给组织惹麻烦,更加不要拉上我跟着你一起死……”
两人的对话完全落入我们的耳中,我和马为民对视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。
万万没有想到,这群蒙面人中,竟然有我们的熟人刘斌,还有那个投靠了刘斌老大的龙齐道长。
更加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,他们竟然胆敢回国犯案,特别是龙齐道长,长生会的案子只有他没有伏法,何浩然和马为民都一直耿耿于怀,认为案子办的不够完美。
更何况当初就是因为他投靠的主子发力,我们才不得不离家泰国,这让调查组的所有人心里都憋这一口气呢。
结果他却主动跑回国内,可想而知震惊过后的马为民心里有多激动,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拦着他,他都忘记自己真气受阻,要冲出去抓人了。
示意马为民不要激动之后,我轻轻扒开房间的窗帘往堂屋方向看去,只见刘斌和龙齐道长已经把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,倒是没再争吵了,坐在椅子上不理会对方。
在他们旁边站着十名依旧蒙着脸的黑衣人,从一座一站就可以看出来,他们是这这群人的领头。
最后我把目光看向古村长,此时的他也坐在椅子上,不过目光呆滞,像是梦游一般。
过了十来分钟,刘斌再次对他询问地道的入口,他手抬起来,指着堂屋专门供先人的方位说道:“供台的后面就是地道入口。”
两名蒙面人马上走过去推开供台,一个能让一人通行的洞口豁然出现,刘斌一把抓起古村长就往里面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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