滇省素以其美丽、丰饶、神奇而著称于世,一向被外界称为“秘境”,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。
特别是“大里”的“耳海”形如人耳,风平浪静时,像一颗深绿sè的宝石镶嵌在滇省大地上,微风吹过,海面上金光闪闪,泛起一道道美丽的浪花,妩媚动人,让游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。
而古城雪山更是全世界闻名遐迩,所以要说滇省的美,三天三夜都说不完,这是一个让游人来了都不想走的旅游大省。
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与游客们游玩的地方完全不是一个方向,它是位于怒江流域,地处滇西北横断山脉中段和高离贡山之间的怒江峡谷,在两个自治县交界的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村庄——腊乌坡村。
为了来到这里,我们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,三个半小时的绿皮火车,五个小时的长途大巴,三个小时的面包车,两个小时的摩托车、在然后翻山越岭步行了三个小时,路程上历时十八个小时,这还没与算上等车的时间,差不多我们用了一天一夜,才远远看到建在山腰间低矮简易石头房子。
依山而建的石头房子一栋连着一栋,组成一大片,咋看去至少有上百户人家,很是雄伟壮观,像是一个用青石岩建成的城堡,而且是那种最少有上百年历史的城堡。
“陆勋,穷山恶水出刁民呀。”看着远处险峻的石头房子,与我们一路走来所见的其它村子房屋完全不一样,马为民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,忍不住感叹道。
的确,别说是这个山势险峻的村子,就是今天早上我们在乡里吃早餐,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。
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地穿着打扮让他们奇怪,还是因为我们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让他们产生了警惕。
总之,我完全感受不到这里的人对我们投来半点善意,即便是流着鼻涕的顽童也是如此。
特别是看到乡间公路上明显的警示牌,上面写着“抢劫警车是违法行为”,让我啼笑皆非的同时,也深感这次解救行动,并不比我和何浩然乔装打扮混入长生会内部的危险程度轻松多少。
因为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,我们可以采用雷霆手段,给予狠狠打击,甚至下死手都不会手软。
但是对于花钱买老婆的人员,即便在法律层面他们同样有罪,但罪不至死,加上因为亲戚和人情关系帮他们阻碍执法的普通民众,对上这些人,我们的行动更是束手束脚,很多手段都使用不上。
甚至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之下,我们这些执法者,反而成为了弱势群体,只有挨打的份。
这就是解救被拐人员的难度所在,也是我们当前要面对的危险情况。
其实这种情况在来之前我们都是预计到了的,不然也不会把最偏僻穷困的这里,作为打响解救被拐人员的第一枪。
只是真当来到了这里,看着眼前的一切才明白,我们的预估还是不足,听到马为民的感慨,我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,苦笑着说道:“老马,我担心的倒是你,记住喽,我们是来采集植物标本的,你是大学教授,我是你的学生,而薛彪是我们雇的挑夫,你别老是一张扑克脸,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,那怎么可能骗得过本地村民。”
马为民牛眼一蹬,气道:“什么叫扑克脸,我这是长期面对邪门歪道养成的威严,不懂就别瞎说,另外,当年我打入敌人内部收集情报的时候,你还在玩泥巴呢。”
相处久了,知道他的脾气秉性,我自然是不怵他地怒气,笑呵呵地打趣道:“瞧,你都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,如今的你早多少年就当了领导,不仅指使别人习惯了,这臭脾气也见涨,能跟以前比么?”
“所以说老马,这人呀,得不忘初心,牢记使命,才方得始终,若忘初心,幻湮迷灭,你看人家何老,演什么像什么,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,比那些老戏骨都不知道强多少倍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
被我说到点上了,而且还把德高望重的何浩然抬出来,马为民一时有些语塞,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,气道:“这案子好像是你请我来的吧,我帮你的忙,你还这样说我,有你这样做人的吗?”
“觉悟,老马,觉悟啊,什么叫帮我的忙,这可不是私事,你要有这种想法,我可得批评你了……”
要论争辩,十个马为民都不是我的对手,跟玩似的,败下阵来的他,只好不甘心地戴上不知道被他放到哪里的眼镜,这才有了点教授的模样。
勉强板正了马为民的心态,顺便树立了我在这三人团队中的领导地位,我们接着往半山腰的村子走去。
一边走我们一边观察地形,主要是观察撤退的路线,按照我们的计划,以借宿为由头进入村子,然后伺机找到被拐卖的女孩,能不惊动那家人最好,实在不行我们就用强的,薛彪背着女孩,我在前面开路,马为民在后面保护,用我们的体能优势狂奔离开,即便当地人熟悉地形,也追不上我们。
这也是此次解救行动,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原因。
说起来可笑,我们再怎么也算是执法者,竟然采用这种计划,实在是说不过去,但这就是现实。
望山跑死马,山里的路弯弯曲曲,为了隐藏我们的实力,即便看到了村庄,我们也花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走到村子里面的石板路上。
看着前方弯弯曲曲的石板路,以及旁边造型各异,完全没有重样的石头房子,我恍惚自己身处在电影“杀生”的石头寨子中。
影帝“黄博”哥在电影里穿梭在如迷宫般的石头建筑中如鱼得水,那是因为他从小在寨子中长大,而我们第一次来到复杂程度一点儿不逊那石头寨子的地方,完全只有傻眼的份。
我咽了下口水,喃喃道:“老马,早知道是这个情况,我们的剧本得改成你摔成重伤,过来找他们救命,这样才能多住几天,好让我有时间搜寻那个被拐的女孩。”
“晚了。”马为民一点儿不在意我地调侃,看着前方淡淡地回道。
的确晚了,在我们说话的功夫,弯曲狭窄的街道上,不时有本地人冒出来,三个、五个、十个,很快集聚了二三十人,形成一直队伍,慢慢朝我们走过来。
来人中有年近花甲的老人,也有历经沧桑的中年人,最多的还是孔武有力的年轻人。
他们脸上平静,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,但是那种压迫感随着他们逐渐走进,也变得越来越强烈,好在不论是我,还是马为民,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。
更不要说天塌下来都不管事的薛彪,所以我们三人都非常淡然,没有慌乱。
“三位到我们村里来,是有什么事吗?”打头的那位年近花甲的老人,走到我们面前,一副和蔼的模样出声问道。
马为民笑着回道:“老人家您好,我是滇省大学的老师,姓马,带着学生过来你们这里采集一些植物标本,主要是做植物多样性方面的研究工作。”
“野外工作,居无定所,这天sè也晚了,看见你们村子,所以想过来借宿,不知道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……呃,这是我的证件,放心,我们不是坏人。”
高仿假证,别说这里的人没有见过大学教授的证件,即便见过也无所谓,除非他打电话去滇省大学询问。
果然,花甲老人接过证件,仔细看了半天,也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他犹豫了半响,才说道:“原来是大学老师,大学问家,能来这里借宿是我们的荣幸,只是村里前两天有老人过世,怕吓到你们。”
“不碍事,不碍事。”
马为民摆着手说道:“到我这个年纪,什么也都见过,我这个学生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,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老人家你就行个方便,该多少钱,我们一定给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,钱就不必了,我们农村人没有那么势利。”花甲老人终于同意下来,不过还是交代道:“只是你们住在这里,不要乱走,毕竟村子里有老人走,有些风俗规矩你们不清楚,冲撞了就不好。”
“明白,入乡随俗嘛。”马为民一口应了下来。
说完花甲老人带着我们往村子里面走,一边走一边询问一些事情,颇有几分探底的意思,马为民还是做了功课的,应付起来不是难事。
而老实走在后面的我不经意地转头,惊奇地发现,原本聚集过来的村民已经消失不见,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离开的。
我去,这地方的人太诡异了,根本不像是平常的村子该有的模样,但我不得不收起好奇心,努力记下沿途的线路。
花甲老人带我们去了他的家,并且准备了一顿还算丰富的晚餐,聊过之后才知道,原来他是这里的村长,姓古。
古村长陪我们吃了晚饭,安排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给我们休息,再次叮嘱我们不要乱走,就离开了。
门一关,马为民就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,然后掏出手机快速打了一行字。
我瞟了一眼,浑身一震,因为上面写着:“不要随便说话,这个村长是修行之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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